到中心已半年时光,平常在各个社区里,除了一些例行的社区工作外,还有和各个志愿者、体验者一起走访社区,体验生活以及和村民们相处的各种日常,期间的一些人、很多画面,现在想来都还觉得动人至极,在接触中,或是举手投足,或是只言片语,他们渗透的能量像月光流水般的温润,不仅影响了我,也会带来自身的反省,这是幸运,是一起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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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里的生活日常
凝结在自然之中的细碎情思
村里的清晨常在鸡鸣犬吠的天光中醒来,刚出炉的粑粑冒着柴火香,锅里滋滋作响的是嫂子从山里采摘回来的蕨菜,鲜脆可口,稍微放些调料,味道就很好。雾罩青山,绿隐深处,浅溪老树,各种鸟雀声声叫唤,踩着田埂时脚下沙沙的声响,校舍旁嬉笑追赶的孩子,背着篮筐来去劳作的村民,碗碟里的春耕秋收,房檐下晾晒的腊肉,屋旁的猫儿、狗儿敞着肚皮熟睡,生生不息的火塘,围坐闲聊的人群,邻里走动的常是时鲜家养,热情且真诚,打跳、赶集等那些不曾散去的生活仪式……在村子里看到这些日常总是闪耀着温暖的光,充满着的质朴熨帖的生活味道。
在黎光这个以傈僳族为主的村落里,全村的十几个村民小组远远近近地分布在各个山头上和山沟里,起初刚到这个村子时是村民开车或骑摩托来载我,有过他们的带路,之后如若不赶时间的话,还是更乐意自己来去。一路上踩着阳光透过树枝撒下细碎的光影,耳畔是河水顺流而下的欢唱,伴着翩翩飞舞的蝴蝶、蜜蜂,沿途的山花野草们平凡肆意地生长,时常手痒痒地摘几根芦苇或狗尾巴草,挥动着把玩或者编成一个可爱的圆圈,套在手指上呼呼地转着,因为有了这些,孤独的山路也变得鲜活热闹起来。
▲黎光村念子扒落组的山路
入夏后,雨水不时造访,往来各个村子的路常是升起的云烟,清新沁凉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泥土香,雨柔柔地扑到脸上,看不见踪迹的山风,从春吹到了夏,又从夏吹到了秋,就这样的,这半年下来,自己蹦蹦跶跶地也走了近十个村小组,双脚在丈量这片土地的同时,肤色也比刚来时黑了好多度,嗯、我想这就是自然的馈赠吧,哈哈哈!山里温差大,一下起雨更是有些寒意,夜里时而有些小蚊虫和蛾子趁机循光飞进房间,遂关好门窗,走到院子里,仰头是满天繁星,耳边是哗哗的流水声,听着格外心安,偶尔有萤火虫飞过,如同月光掉落下来的精灵,伸出手想去追求它的亮光,然后跟着越走越远……
▲摄于黎光村别一丁组、金河村胜河三组
▲爬到山顶眺望远处的群山,心生向往,想去翻山越岭
高海拔山区村民们的栽种基本上是靠看山、看水、看植物、听鸟叫等大自然的信息,比如雄雀欢叫春天就来了,布谷鸟叫栽种粮,鸡素子花红撒荞耔,花落过后要种菜……按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整套基本规律来判断和掌握一年四季的生产生活。每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因为这些季节性的收获,也变得丰富而充满期待。
▲花椒、尾穗苋、白芸豆、苞谷
▲雨里浸着果香
梅荐煮酒,绿树变鸣禽,以前看到人家酿制青梅酒时,颇有几分心动,今年的青梅季时,我也找村民买了些青梅,自己泡了一壶青梅酒,等来年一起带回家。
在社区里常参与各个村小组的村寨银行、村民能力培训等社区发展项目,在这些项目活动中,自知还有很多不足,但村民们以及中心各位老师的信任和包容给予了自己很大的鼓舞,感谢所有的这些。不仅是工作上的,在社区里的很多时候,甚至只是短暂的一瞬,都常让人暖心,有时候走在村道上,只是因为和迎面而来的村民微笑点头打个照面,他们就会热心地拿出自己的粑粑等各种东西要给你吃。住在村民家,有时吃完晚饭后出门散步,走远了,他们会在门口焦急地等你,怕你天黑会迷失在山中,直到看到你回来了然后挽紧你的手拉你进家门……草木山川,炊烟人家,村子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的身上落着灰土,也盖着暖阳,社区工作常奔走乡野的同时也能从和大家的相处中获得质朴安稳的力量。
▲第一次向村民们介绍中心的社区发展项目
(图
向正博摄于黎明村克渣落组)
▲在参加黎光恨都组的村寨银行还借款时,有个今年借到款的村民在拿到钱后,自己走到一旁的木墩上坐着,然后小心翼翼地一张一张数着钱,脸上满是憨憨地知足的神情,当时看到这一幕时觉得有种特别的触动。
▲有次在金河村,走在村委会前的村道上,迎面而来一位素不相识的老婆婆,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她就停下来靠在一旁的石阶上和我说了些话,我都听不懂,只能比比划划嗯嗯啊啊地回应着,接着她就放下背上的篮筐,拿出一袋的粑粑硬是要给我一个,于是我吃着粑粑,听她继续说着话,眼目与心里都是暖暖的甜。
▲上图摄于黎明村王丽别组、黎光村恨都组
▲下图摄于黎明村堆存米组、黎光村河下组
▲上图摄于利苴村三岔河组、黎光村河下组
▲下图摄于黎光村色冲落组、金河村金河五组
▲摄于黎明村堆存米组
结束完在村里的事情后,坐车回县城的路上,望着窗外的蓝天和好日光,想着回到宿舍有热水澡洗,心中一阵雀跃,纵使有疲惫,也敌不过每天积攒的这些小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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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志愿者们的二三事
相伴的点滴
杨元
目前就读:南京大学
志愿者服务时间:
.11-.7
1
杨元是我来中心之后认识的第一个志愿者,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中心办公室的门口,那时杨元和蜂书记刚从黎光村回到玉龙县城,看见她默默不语羞涩地站在一边,我问她你是杨元吗,她说是的,由此开启了我们逗逼而欢乐的志愿者同伴时光。
▲和杨元一起徒步玉龙雪山
我和杨元一样都喜欢跑步、爬山,在村里我们也不放过每个可以挥霍体力的机会。黎明景区内的飞拉达帐篷酒店后面有条路可以直达山顶,虽然有专门的爬山木栈道,但是坡度陡得让人心颤腿软,我第一次一个人爬完之后就暗想着不会再上来第二次了,但没过多久后,在杨元的说服下,我又和她一起爬了一次,一路上走走、拍拍、玩玩竟也不觉得累,很快就到达山顶了。下山路上,我和杨元说我们可以拍些视频,积累多一些,日后剪辑一下,题目就叫“我在社区里的志愿者生活”,或者“社区工作之外我都在干什么”,于是我们俩一拍即合,杨元负责貌美如花地来来回回、上上下下、跑跑跳跳,我负责从各个角度和细节去拍摄,那次的视频素材倒是拍了很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俩到现在都还没把最终的视频剪辑出来,所以,我觉得吧,杨元,关于这个,咱们还是再从长计议吧,哈哈哈~~~
▲前一秒在山顶上还很飘哦,下一秒要下山就腿软了
杨元比我早到中心这边做志愿者,对玉龙县城周边一些吃的东西也比较熟知,在她的带领下,我们把这附近的米线、面馆等一家家吃过去,而至于那入夜后满街的烧烤摊,我们一开始就常念着要一起去吃的,但每每经过时都只是仅限于闻一闻就走开了,一直都很克制。当杨元即将结束她在中心的志愿者工作时,我们俩终于迈进了烧烤店,把各自在丽江烧烤的第一次给了彼此,也了结了这几个月来关于吃烧烤的种种念想,哈哈哈~~~两个人的三餐可以在外面吃饭解决,也可以花时间慢慢准备,和杨元一起时,除了把周边的各色店家一路吃过去,只要没去村里,我们常会回宿舍自己做饭,我有时爱折腾些有的没的东西,然后看似精心地摆盘,杨元则在一旁“啧啧啧”个不停,我问她是不是看着特别“作”,但是生活总需要些仪式感啊,把一件单调普通的事变得不一样,即使是一餐饭也能让庸常的生活光彩起来,而这之中也或许是对他人的一种珍惜吧!
在我们最近的一次联系中,杨元说:“静姐,我们有机会每年见一次面吧,一起出去玩啥的”,嗯,期待再次相遇在路上的那天哦!
向正博
目前就读:
日本东京?美国学校?十年级
志愿者服务时间:
.6-.8
2
向正博虽然曾在国内读过小学,但上的是国际学校,后来到日本后也是上的美国学校,从小接受的大都是西方式的教育,所以对很多中国的文化及国情都不知晓,这次两个月在村里体验生活时,对一些事情也常表现出呆萌的一面,很是好玩。
▲在河源村大麦地组与当地的小朋友,多年前,向正博曾把他自己的各种汽车玩具寄来河源与他分享
有次经过黎光村委会时,路旁有块宣传牌上面写着“健康扶贫30条,小康路上喜洋洋”的标语,正博看到后很疑惑地问我:“小康是谁啊?”于是我就从中文语法和在社会主义下的特定意思即广大人民安居乐业,家庭经济生活比较富足的喜人景象,跟正博解释了“小康”这一词语,嗯,说完之后感觉自己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吼吼吼~~~
虽然正博常会对一些“中国特色”的社会现象感到不解,但也正因为这样,他会用自己所认为应该的方式去看待和处理所碰到的一些问题。在玉龙县城,有次回宿舍的路上有个井盖开着,旁边没有任何的警示牌,正博看到后,就按照井盖上印着的电话打了过去,却是个空号,然后他打了,可的相关人员说他们不负责,之后正博又打了,对方回复说会去看下,但过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有人来处理,后来正博就自己先找了个东西挡在井盖上,以提醒行人和车辆注意避让,在这之中,正博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报修、提示避险、等人来处理……在公民意识和社会责任感相对比较淡薄的现状下,正博对于身边发生的事情潜移默化地用自己的行动影响着他人。
▲在村民家帮忙捡青梅、摘花椒
正博每次一看到小猫小狗时,动不动就会发出“昂~~~”那种很软萌的声音,起初我都会感到莫名其妙还笑他,特别是有时我和志愿者杨琰走在他后头,一听到这声音,我们俩就会不约而同地说:你看你看,他又“昂~~~”了,然后就很不厚道地哈哈哈笑个不停。后来有次我和正博在聊关于各地的语言时,他问我有没有经常说的话,就像看到很可爱的东西就会“昂~~~”、“Socute!”
我回:“你说的是口头禅的意思吗?”
他说:“是的。”
好吧,那时我才明白原来“昂~~~”就是他的口头禅,怪不得老是挂在嘴边,不过这口头禅也是醉人啊!
平日里正博和朋友沟通都是用英语,有这么好的语境,我却没能把握机会好好学习英语,而他有时也怕我听懂讲的内容,更是加快了语速,哼、、心机boy无疑了,哈哈哈~~~这我都没说他什么了,他却说我有台湾口音,他以前有个台湾的朋友说话时就是像我这样子的,我问他是怎么样的,他笑笑又说不出来,哼、、我明明就是纯正的大胡建地瓜腔好不好!之前的志愿者杨元老爱模仿这种口音,而且在土味上还多了几分嗲嗲的,听完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八月中旬和邓老师、耿老师、志愿者刘屿一同去黎明村堆存米小组启动村寨银行时,因连日下雨,王丽别组的有段路出现山体滑坡,导致道路交通中断,虽然已有施工队在抢修了,但迟迟还没能通路,我们的车只能停在滑坡路段前,堆存米的乔组长开着他的拖拉机在另一头等我们,然后我们走过滑坡路段,站在拖拉机的后斗上晃晃悠悠地去到堆存米老组长大伯家。
▲黎明村王丽别组塌方路段(图
耿得安)
这次前往堆存米的路上我想起了一个多月前,我和正博两个人一早从克渣落组走去堆存米给村民们开会,那是正博第一次走远路,还是比较挑战他的体力,虽然走得有些艰难,但是他几户不会主动叫累,有时是我看他走得比较慢或者呼呼大口地喘着气就问他要不要休息下,他说嗯好的,这才停下来休息了几次。第二天,我们又一起从堆存米走到了黎光,之后的日子里还徒步去了恨都、别一丁等村小组。
尽管很多时候村民们担心我们路远走不了,提出说要开车送我们往返,但是我都谢绝了,也跟正博说只要时间允许而我们自己能走到的,就尽量不要麻烦村民了,对于这个正博也都理解和接受,渐渐地,在村子时常一天下来走个一二十公里多的路程对他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中途也无需停下来休息,甚至常常都走得比我还快很多,现在想来他还是比较能坚持和吃苦的,体力经过这样多次的锻炼后也明显提升了,都能蹦跳着走了。与此同时,手机应该也是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动力之一吧,走路、干活、做事情累了、困了、饿了、晕了都靠手机来续命,哈哈哈~~~
向正博第一次独立在村民家生活一周并进行自己的社区调查是在别一丁小组的和组长家,那天一早吃完早饭后,我和他从黎光蜂书记家出发,走了两个小时的路前往别一丁小组参加村寨银行还借款,活动结束后,又和他一起回了趟村民家,跟他交代完要注意的一些事情。和正博朝夕相处的那段日子来,第一次把他自己一个人留在村子里,在我跟他以及和组长家儿子告别后转身离去那时,突然能体会到一个多月前正博爸爸要回日本前那晚,他送正博回宿舍后,满脸不舍离开时的复杂心情了,那天我从别一丁独自走回蜂书记家的一路上,有种失落和牵挂萦绕在心头,在之后的一周内曾几次跟组长家儿子询问正博的情况后,得知他在村里各方面都挺适应,或许在很多方面,对于孩子,只要实时放手给他自己去尝试和体验,他会比我们想象的会来得更加独立和适应。
虽然正值少年的正博有一些在很多人看来觉得是问题的问题,但是他对于这些都能态度较好地接受别人对他的各种意见和不同的想法,以及他作为动物保护主义者,在遇到各种小动物时的屈身爱护,而且对不仅是动物还有很多事物的怜悯与友善,十五六岁的那份真实,他的公民意识、正义感、民主平等自由等等体现在他言行上的都让我很受触动,也是很珍贵的,很感谢他带给我这些。
杨琰
目前就读:
天津外国语大学
体验时间:.8
3
杨琰第一次和我们一起下乡是七月中旬去金河村参加胜河四组的村寨银行还借款,那天一早从金河村委会往山里面的各个村小组走时,一直下着雨,越往里走雨势越大,一路上还有多处山体滑坡的地方,山上往下流的大水把有些路面的泥土都冲走了,只剩大大小小的石子,坑坑洼洼的。在走到胜河二组时,经过一个泥泞的地方,杨琰没走稳,一屁股滑到泥里,白色外套、裤子、背包都染了泥土,随后我跟她到附近的农家做了简单的清洗后拍拍屁股就继续前行了。有了在金河的这次经验教训,之后杨琰有去村子里时,她就都穿自己特地从家里带来的中学校服,有了这下乡专用服,再怎么折腾也再怎么脏也不怕了,只是我每回看着她一身干净的校服穿来村子里,过些天后一身土*、污渍斑斑的校服穿回去,总会觉得莫名的喜感,偷笑~~~
▲在金河的社区走访
▲雨季的山路
在黎光村时,我和杨琰完成社区工作上的事情后经常在蜂书记家帮忙摘花椒,若只是静静地摘着花椒总觉得有些许无聊,所以有时我们会一边摘花椒一边用手机放着音乐,再和着山谷间那度立体环绕式的鸟叫虫鸣,潺潺的流水声,还有清爽的山风扑面而来,所有的这些交织在一起,让人觉得劳动的同时伴着这些美好的声响和事物也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八月初我们去黎光村进行社区走访时,有位做植物生命力研究和自然教育的朱老师一起同行,在我们走访社区的路上,朱老师总能发现一些好玩有趣的东西,并介绍给我们,科普了一路,真的是涨知识!在蜂书记家时,朱老师也加入了我们的摘花椒小分队,我每次摘花椒不仅被树枝上的刺刺得满手是大大小小的划痕和伤口,还沾了一手的花椒油和花椒味,若是不小心弄到嘴上或是眼睛里,更是那个酸麻爽啊!与我们每次摘完花椒都急着抹肥皂洗手不同,朱老师说花椒是温性的,能治疗风湿,所以摘完花椒后无需着急洗手,而是就让花椒油慢慢渗入进身体中,这样一来,手上的花椒味也会渐渐淡去……我和杨琰似懂非懂地听着,哦哦哦地应着,那天说完这个,过了个把钟头,朱老师摊开他的手说花椒油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问我们手上的花椒油吸收得怎么样了,我和杨琰嘿嘿一笑回答到“噗哈哈哈,我们都洗掉了啦!”
我和杨琰一起走访社区时,路旁常是村民种的果树,有时候渴了、饿了就随手采摘些半生不熟的桃子、苹果、青梅、野果子等充饥下,杨琰喜好青梅,她刚到黎光那会儿一听说这边有出产青梅,就特别兴奋,只不过我们在村子的那些天已经过了青梅采收期,偶尔经过青梅树旁,看到地上掉的和树上剩的零星几个,她都如获至宝般地收入禳中。青梅鲜食者少,我也曾挑熟透的青梅试着尝了尝,真的是很酸没法多下口,但杨琰有个惊人的绝技一直让我叹为观止,就是徒手吃青梅,从树上采下,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那种,她就能直接啃起来,不仅不怕酸,还一颗接一颗吃得津津有味,看得我都想献上膝盖。
▲青梅子林,我在村里的小跟班“小米”
杨琰对蛇有种迷之迷恋,是又怕又渴望和好奇的那种,也是奇了怪了,我之前常在村子那么长时间都没遇见过蛇,但每次和她去村子时都会见到蛇,第一次是我们和耿老师在金河村路旁见到了一条小小的水蛇,之后我们在黎光村和蜂书记家的小女儿蜂雨上山找菌子时,又看到一条小青蛇从我们不远处噌噌噌地挪过,起初我没注意到,还想往蛇的方向走去,是蜂雨先发现的,然后小声地叫住我和杨琰,一看到有蛇,我们立马就停止住脚步,杨琰紧张地站在一旁,我掏出手机准备拍照,奈何小青身上的颜色和树皮的颜色实在太像了,我放大镜头瞄了好一会儿才确定有把它照下来。绕道下山后,蜂雨说她每年夏天要见到蛇后,才有感觉过了这个夏天,我说那你今年的这个任务算是达标了,这时杨琰貌似才从紧张和害怕中缓过来,说她自从小时候有见过类似这样的蛇后,今天才又再次见到,还让我把拍到的照片发给她,所以她是想再好好回味下吗?
▲到山林中找菌子
此外,我们还两次在路上看到已经被人打死和被车子压死的小蛇,它们或被压扁或蛇头都断了,可能是蛇已经死了,没有伤害性,所以杨琰看到时没有了惧怕反而有些激动,拿着手机各个角度一个劲地猛拍加特写,我吐槽她口味好重,大学选专业时应该去选个法医或解剖学之类的,她说以前确实有想过要学这些专业来着,平时也喜欢看侦查探案类的书籍……瑟瑟发抖、、、看不出来她还真有这等潜质,惹不起啊,溜了,溜了……好吧,她有个侦探梦,那我也有个武侠梦,有次我们跟随蜂书记去山里给蜂箱里的蜜蜂进行分蜂,为了防止被蛰伤,我俩都带上帽子和套上纱罩,如此这般神秘飘逸的装扮,行走穿梭在山林间,感觉再给我配把刀剑,就能脑补出一部刀光剑影、快意恩仇、儿女情长的武侠大戏,哈哈哈,戏精上身。
▲给蜂箱里的蜜蜂进行分蜂
与向正博成日吃草的素食者不同,杨琰则是个无肉不欢的肉食主义者,来丽江之后就一直期盼着能吃一顿烤肉。在她回家之前刚好赶上了彝族每年农历六月二十四的火把节,在那天,不仅是彝族人,老君山周边社区的各族村民都会在这个节日里歌舞、吃肉喝酒、聚会,趁这个机会,我和邓老师、丁老师、杨琰四个人一起到河源帮正博拿他忘在那边的相机,还参加了李玉坤他们的家庭聚餐,红红火火地吃了顿烧烤。我专注啃烤玉米一整顿,杨琰则是大口吃肉停不下来,于她来说,以吃了这样一顿扎扎实实的大肉来结束她这次在社区里的体验生活,算是圆满了,而我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悄咪咪地过了自己的生日,也是无比满足和幸福了。
在杨琰启程回家那天早上,我找了些之前在社区里面拍到她的一些照片发给她,其实并非你想的那样,你的腿并不粗、身材也不胖、头发也不少,还是个清丽美好的小仙女,愿后会有期!
刘屿
即将就读:
英国?帝国理工学院
志愿者服务时间:
.8-.9
4
我和刘屿的故事还在继续……
按目前的态势发展下去,我们有望出一篇丽江美食探店的吃货攻略emmm~~~
未完待续……
这半年来,往来好些人,走了很多山路,淌过很多溪流,深深浅浅的足迹,微不足道的寻常里,都有其闪光点,甚至在某些时刻起到治愈效果,碎碎念地将这之中的若干片段记录下来,我想在日后都会是难得的回忆!
文字图片编辑
林静
丽江健康与环境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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