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被征召上战场,深入敌后折磨敌人并不是新闻。人类早就意识到这种小小生命的巨大破坏力,并将其运用到了对同类的作战中。这些小小的战士可以传播疾病、摧毁农作物甚至进行一些更复杂的战术。
旧石器时代的蜂巢炸弹*事历史学家约翰·T·安布罗斯就认为,昆虫长期以来一直作为人类在战争中的榜样。因为这些群居生物拥有毫不动摇的忠诚、令人惊讶的勇敢,而且非常致命。在古代的*事战略家看来,一群蜜蜂可以赶走一只偷窃蜂蜜的熊,这让人联想到一个纪律严明、凶猛的士兵方阵迫使一支更大的*队撤退。任何一个遭遇过一群愤怒的蜜蜂、*蜂或蚂蚁的人心里面都很清楚,这些体型渺小的生物会有多大的破坏力。一窝蛰人的昆虫(加起来仅有大约一个篮球的大小和重量)可能是理想的天然炸弹:容易找到、易于储存、便于运输,而且充满了攻击性。
早在多年前的埃及第一王朝,其象形文字就能证明昆虫在*事上的地位。一些学者认为美尼斯国王(也就是著名的“蝎子王”)选择了*蜂作为他统治的象征,提醒他的同胞和敌人他可能造成的痛苦。另一些人则认为,埃及统治者和昆虫之间的关系很难说是一个联盟,因为据报道,这位埃及统治者是被*蜂蛰伤而死,这是人类被*蜂杀死的第一个书面记录。
使用昆虫作为战争武器的最早尝试可以追溯到大约10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在那个时候,人类已经可以很熟练地制造投掷类武器。根据美索不达米亚历史学者爱德华·纽菲尔德的说法,那时“人类已经意识到某些昆虫作为战争工具的价值”。
那时,人类生活在洞穴和岩石掩体中,向洞中投掷蜜蜂巢穴成为一个很有效的攻击同类敌人的方法。唯一的问题在于在这个过程中,昆虫本身可能无法理解自己的*事任务。它们会攻击任何附近有威胁的生物,包括使用蜂巢作为武器的人。
为了避免成为自己武器的受害者,早期人类通常会在夜间收集蜂巢。因为那个时间温度低,蜜蜂的活动会趋缓,并且无法看到这些收集者。同时,运送一窝狂躁的蜜蜂也是一件冒险的事,所以人们会用泥土或草堵住巢口,并装在袋子或篮子里搬运。
耶和华的生物战当然所有上面这些都是人类学的推测,缺乏实物证据。但自从大约年前文字被发明出来以后,这些文字记录表明,昆虫战已经是*事战略的一部分,其中一个例子就是圣经。
《旧约》中《出埃及记》中的神是一个复仇心极强的神,他宁愿迅速打击敌人,也不愿协商解决问题。当然里面的耶和华是公正的,他会对手一个警告,警告他们即将灭亡,并给他们一个投降的机会。当地人仍顽固抵抗时,他就发动进攻,一种把大自然当作武器的进攻。
如果我们把《旧约》中耶和华对埃及的几场“战役”,你就会看到这位造物主是使用生物武器的高手:
第一场耶和华用手中的杖击打河水,水就变成了血。河里的鱼都死了,河水变臭,这使得埃及人无法饮用。一些科学家猜测这是一场微生物战:尼罗河的水被鞭毛藻染成了血红色,它们在吸食水中动物的血。
之后耶和华威胁说“如果你不让他们走,看哪,我要用青蛙攻击你的边界”。可能这看起来有点滑稽,毕竟,被青蛙击中并不等于被雷电击中。但是大量活体生物的攻击也是可怕的。而在没有鱼和青蛙来吃昆虫的情况下,生态系统开始瓦解。
第三场蚊蚋上场,它们无情地骚扰埃及人和他们的动物。第四场,耶和华警告说“你若不容我的百姓”“我将发送成群的苍蝇......”。结果,埃及人的房子里是成群的苍蝇。昆虫学家们对此做了很好的解释:河岸上堆积的带有腐烂的植被和腐烂的鱼吸引了成群的苍蝇。苍蝇有很多种,但最有可能的是螫蝇、马蝇和鹿蝇。它们会叮人,而且当有大量的污物时,它们的数量会迅速增加。
紧接着耶和华对埃及的牲畜发出警告:“你若不肯容他们去,必让他们不过......你的牛、马、驴、骆驼、牛和羊应当有非常严重的瘟疫”。有学者认为这种攻击可能是利用病*攻击生物,比如蓝舌病、非洲马病等。这两种病*性疾病都曾在北非发生过。最重要的是,这两种病*都是通过昆虫吸血传播的,比如蚊子和叮人的苍蝇。
而且根据圣经中的描述,以色列的牲畜得以幸免。这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些昆虫的栖息地往往只有几英里范围,因此病*的传播很有限。另一个原因可能是当时以色列人正在沙漠中建城,干燥的环境不会大量滋生蚊蝇。
瘟疫的传播第六次大战让人有点迷惑:“耶和华吩咐摩西,亚伦说:‘你们取几捧炉灰,摩西要在法老面前向天扬起来。在埃及全地要变为小尘土,在人身上和牲畜身上要成为起泡的疮。”蚊虫反复叮咬会导致大面积发痒,但不是典型的“痘痘”或开放性溃疡。然而,有两种疾病会导致人类和牲畜的开放性溃疡:鼻疽和炭疽。前一种疾病的症状取决于感染途径,但当伤口——比如由咬人的苍蝇引起的伤口——是感染的源头时,就会形成充满脓液的渗液性溃疡。当炭疽热进入伤口时,会引起局部肿块,充满血液,直到破裂成为坏死溃疡。这些疾病要在大面积蔓延,可能需要某种有效传播途径,比如嗜血昆虫的叮咬。
接着的武器是蝗虫。蝗虫使广大的农田裸露,狂风将松散的土卷到空中,天空连续数天漆黑。最后一次是瘟疫,所有埃及家庭的长子都死了。这场灾难可以说是社会学和生物学的相互作用,昆虫在其中起着辅助作用。一些学者认为,真正的杀手是一种跳蚤传播的疾病:黑死病。老鼠是疾病的宿主,跳蚤传播病原体。
每年春天,犹太人小心翼翼地把家里所有的谷物都搬走,他们清楚地知道谷物、老鼠和疾病之间的关系。但埃及人没有这样的传统,所以鼠疫的爆发会对他们造成更严重的影响。
利用昆虫突袭《出埃及记》提供了最著名的昆虫战的例子,耶和华使用这些武器打败了法老。其实《旧约》的许多部分都在暗示战争中使用了昆虫。蛰人的昆虫经常被用于突袭。在约书亚记24章12节讲到:“我打发*蜂飞在你前面,将亚摩利人的二王从你面前撵出来;但不是用你的剑,也不是用你的弓。”历史学家推测,这段文字表明昆虫被用作现代突击队的一种手段,将敌人从据点赶出去。
这样用*蜂是与《出埃及记》第23章28节所描述的一致:“我要打发*蜂飞在你前面,把希未人、迦南人、赫人从你面前撵出去。”据推测,以色列人利用*蜂将敌人赶出洞穴或其他防御工事。这是使用*蜂袭击隐藏的敌人的一种十分常见的战术。
虽然古代的文本证据有限,我们可以合理地推测,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昆虫战主要是一种攻击集中的、静止的敌人的手段。在围攻中,通过向你的敌人投掷昆虫来获得主动是一个相当简单的策略。但要将这些乖戾的生物带到战场上,并让对手在公开的战斗中遭受它们的愤怒,需要真正的人类智慧。
一窝蛰人的昆虫就像一个在装满钉子的盒子里的手榴弹,如果你不能把它扔得很远,一旦它爆炸,钉子就会飞向各个方向。所以你需要的是一种能将这个盒子打向目标的方法。为了应对这一挑战,不同的文化都发展出了惊人的办法。
蜜蜂陷阱与炮弹尼日利亚的Tiv人发明了“蜜蜂大炮”,能够确保发射物——一窝愤怒的蜜蜂——对准对手。蜜蜂被装进特制的大角里。在激烈的战斗中,Tiv人会将角口对准对方的部落,大炮的形状和长度会有效地将蜜蜂打向敌人。蜜蜂炮很可能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装置,甚至可能和中美洲的昆虫武器一样古老。
公元前年,玛雅人已经拥有蜜蜂或*蜂武器。经文《PopulVuh》讲述了人们建造假战士的故事:人偶头上戴着头饰,脑袋是中空的葫芦,里面装满了螫人的昆虫。当攻击者打碎葫芦时,昆虫会飞出进行了报复。玛雅人用这种方法击退可能的入侵者。
除了利用蜜蜂制作陷阱,古代文献还表明玛雅人在公开战斗中直接使用蜜蜂。尽管这种武器装备的细节尚不清楚,但根据他们的陶器技艺和我们对其他文化的了解,我们可以推断出他们发明了一种“蜜蜂手榴弹”。
事实上,大约在同一时候,中东人已经使用装有蜜蜂的陶罐作为武器。这种用粘土制成的“炮弹”,可以在落地时碎裂。他们将这些容器放在外面,吸引蜜蜂或*蜂进入做巢。当一场战斗即将展开时,他们用草团堵住容器口,带到战斗中去。
随着陶器融入昆虫学战争,攻击者不再局限于使用蜜蜂或*蜂。一陶罐蚂蚁就能成为很好的武器。成千上万只疯狂的蚂蚁完全可以把敌人从战场上或要塞中赶出来。
在围困中生存战术家埃涅阿斯在公元前四世纪写了《如何在围困中生存》。这本页的手册充满了有用的提示,包括作者建议“被围困的人们可以释放*蜂和蜜蜂到袭击者正在挖的隧道里,以折磨袭击者。”二世纪末,罗马皇帝塞普提姆斯·西弗勒斯着眼于从当地君主手中夺取美索不达米亚的控制权。罗马人发动了几次无效的战役,但西弗勒斯的滑铁卢是哈特拉的沙漠要塞。哈特拉是一座因控制了连接美索不达米亚与叙利亚和小亚细亚的商队路线而聚集财富的城市。
今天,哈特拉的遗迹位于伊拉克第二大城市摩苏尔西南50英里处。摇摇欲坠的废墟显露出一座曾经令人敬畏的堡垒。哈特拉拥有近5英里的防御周长,由两道40英尺高的城墙以及夹在它们之间的护城河形成。巴萨米亚国王和他的公民们在罗马*团前进时躲在这个城堡里。但一个骄傲的沙漠民族不会简单地躲在城墙后面。
哈提亚人制作了装满“昆虫”的陶器炸弹来准备攻击。然而,史学家们一直好奇,究竟是什么生物被装在陶罐里。由于在这个沙漠地区只生活着独居的蜜蜂,因此很难收集到足够数量的蜜蜂来制作武器。因此历史学家们不得不重新定义“昆虫”。
而一个最受欢迎的假设是,陶罐里根本不是昆虫,而是蝎子。蝎子在这个地区非常普遍,而且十分危险。波斯国王曾经下令定期捕杀蝎子以确保商队的安全通过。根据罗马古代最著名的科学家老普林尼的说法,“(蝎子)是一种可怕的瘟疫,像蛇一样有*,它们会给受害者带来更可怕的折磨——让他们在死亡中痛苦三天。”虽然老普林尼说得有点夸张,但被蝎子蛰伤所带来的刺痛感非常强烈。而且蝎子的*液会引起抽搐、脉搏减慢、呼吸不规律——有时甚至会导致死亡。
城市防御的蝎子理论致命、可怕、数量众多是成为武器的有力条件,但要将蝎子转化为武器,还必须考虑到一些实际问题。哈特拉的居民在周围的沙漠中不难找到大量蝎子,但在收集蝎子的过程中避免被蝎子蛰伤无疑是一个挑战。
老普林尼认为*液在早上是最致命的,“在昆虫因意外袭击而浪费掉*素之前”。但考虑到蝎子是夜间捕食者,这种说法很奇怪。另一位罗马自然历史学家克劳迪亚斯·埃利努斯建议人们小心地往刺尖上吐唾沫,暂时堵住注射*液的小口。向那些在沙漠里爬来爬去,脾气暴躁的蝎子吐口水,似乎是完全不明智的。
埃利亚努斯的另一个建议是在这些生物身上撒乌头粉末。乌头是一种有*的植物,常被用来杀死身体上的虱子。低剂量的乌头粉末可能会让脾气暴躁的蝎子镇静下来,这似乎是合理的。再考虑到蝎子同类相食的习性,这种方法还有更大的优势:如果没有镇定剂,早上收集的一罐蝎子到晚上可能只剩下几只幸存者。
叙利亚历史学家还曾指出,用于保卫哈特拉的生物是“有*的飞行昆虫”。有会飞的蝎子吗?根据记载,埃利亚努斯曾报告了11种蝎子:白色、红色、褐色的、黑色的、绿色的、壶腹式的、蟹状的、火红橙色的、七节的、双尾的和那些有翅膀的。可能最后两种都不是蝎子,因为并没有科学报告表明,存在一种罕见的发育异常导致了双尾蝎子以及带翅膀的蝎子出现。
总之我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当西弗勒斯的人试图爬上哈特拉的城墙时,是什么虫子落在了他们身上。但历史清楚地表明了结果:就在哈特拉即将被攻下时,罗马皇帝中止了战斗。*事历史学家对这一事态的转变无法提供令人信服的解释。有人猜测可能是达成了秘密条约,或者*队发生了叛变,又或者是野蛮的防御使攻城*团士气低落。不管怎样,罗马人偷偷地回到了他们的家乡,哈特拉又保持了半个世纪的自治权,直到萨珊人带着全副武装的*队从伊朗来到这里,将这座城市夷为废墟。
但到那时候,在整个欧洲,用昆虫来保护有围墙的城市已经很普遍了。
城堡围墙上的蜂房公元年,英国切斯特的居民遭到一支由丹麦人和挪威人组成的*队的袭击。但当他们发现这座城市的防御工事坚不可摧后,他们开始挖掘隧道破坏城墙。最后,英国人把城里所有的蜂箱都收集起来扔进了隧道,结束这场战争。
多年后,另一支斯堪的纳维亚*队重复了这一教训。在欧洲三十年战争期间,一位瑞典将*率领他的*队进攻了有城墙保护的城市基辛根。基辛根的一位名叫彼得·海尔的居民建议,可以把蜂箱扔向入侵者。与几个世纪前的丹麦人和挪威人不同,瑞典人有厚重的衣服和盔甲保护着。但是他们的马却没有。当蜜蜂无情地蛰伤这些无辜的动物时,它们惊慌失措。这次袭击演变成一群疯狂骑兵的混战。
在年,匈牙利古辛的居民同样用这些昆虫和热水、火一起驱赶走了奥地利公爵阿尔伯特和他的*队。大约在同一时期,爱斯特帕拉亚岛的城堡居民从护墙上扔下蜂箱来抵御海盗的袭击。当土耳其人突破了施图尔魏森堡的城墙,即将取得胜利时,匈牙利人用蜂箱堵住了缺口,击退了入侵。
所有这些防御方法都需要把蜂箱从蜂房拖到战斗现场,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因为那时候一个普通的蜂箱重量超过磅。于是人们便开始在城墙上饲养蜜蜂,让昆虫随时在产蜜和武器攻击中转换角色。在苏格兰、英格兰和威尔士的一些中世纪城堡的墙壁上都有凹槽,称为“蜂穴”,作为蜜蜂的永久住所。这些建筑通常建在朝南的围墙上,为了给蜜蜂提供了一个温暖的环境。
用蜜蜂保卫城镇的最著名的案例出现在17世纪。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山城地区的伍珀塔尔有一座修道院,里面的修女们养蜂。但当*队强行进入这个城镇时,修女们把蜂房里的蜂箱弄倒。愤怒的蜜蜂将士兵们赶出了小镇。为此,这个小镇被称为“蜂城”,以纪念这种昆虫。
18世纪时,蜜蜂是城市防御的一部分。当时,贝尔格莱德成为奥地利和土耳其之间一系列流血冲突的目标。在一次战斗中,土耳其人成功地突破了城墙,正准备庆祝他们进入城市时,他们遇到了一个难以逾越的蜂箱路障。尽管最终土耳其人在年占领了贝尔格莱德,但昆虫战术在几个世纪以来都行之有效。
从防御到进攻虽然抛蜂和倾倒蜂巢是击退敌人的很好的防御策略,但昆虫战的一个重大突破是能够利用机械装置向敌人队伍发射昆虫武器。这些机械结构改变了昆虫武器的力量,更有利于进攻。最早的发射炮弹的机器出现在腓力二世的车间里。这些发明在发射弓箭方面效果很好,但其有效载荷有限。当希腊工程师使用扭力弹簧后,这个“攻城引擎”几乎可以发射任何东西,包括昆虫。
希腊人可能是第一批机械武器的发明者,但罗马人却是历史上最狂热的蜜蜂和*蜂的发射者。也许罗马的将*们受到了老普林尼权威而夸张的说法的鼓舞,因为他说,一个人被*蜂蛰上27下就会致命。罗马人大量使用了装满*蜂的蜂箱作为投掷物。可能是将太多的蜂箱扔进敌人防御工事的原因,有数据表明罗马帝国晚期的蜂箱数量显著下降。
欧洲*事史上充满了用蜂箱作为炸弹的记载。在公元0年到年之间,蜜蜂被弹射到横跨整个大陆的战役中,场景从围城到战场不等。11世纪,英国亨利一世的*队被洛林公爵的掠夺者逼入了死角。当英国将*命令他的士兵向公爵的士兵发射“巢式炸弹”时,战斗发生了转折。公爵的士兵放弃了进攻,因为他们不愿忍受愤怒的蜜蜂的攻击。
在12世纪,理查国王在第三次十字*东征期间将蜂箱弹射到穆斯林阵营和据点。13世纪,在现代西班牙的阿拉贡王国,蜜蜂被用来发动攻击和防御。14世纪,一种类似于加特林机枪的昆虫发射武器出现。这是一个像风车一样的装置,从快速旋转的手臂末端推动蜂箱的发射。蜂箱炸弹技术的巅峰出现了。
海战蜜蜂炸弹也被应用到了海战中。早在公元前年,陶制的蜜蜂炸弹就被扔到了敌人的甲板上。随着弹弓的出现,蜜蜂和*蜂成为公海上的标准发射物。进入中世纪,*舰经常携带蜂箱作为*火库的一部分。虽然在世界海*中,炮弹基本上取代了蜂箱,但几个世纪以来,蜜蜂一直被零星使用。就算到了17世纪,也有一个记录翔实的案例:一艘私掠船的船员将土制的蜂巢扔到一艘更大的船上,以击退一艘人的大船。
最有趣的,也可能是杜撰的,是在年的第二次独立战争期间,也有蜜蜂炸弹的影子。当时在一个美国港口,一群英国海员对挂在树枝上的一个巢穴很感兴趣。当他们向一个路过的男孩询问这是什么时,这个男孩一本正经地说那是蜂鸟的窝。当然,小男孩撒谎了。
水手们很高兴能带回家这样一件珍宝来展示,于是他们把这个巢穴从根上小心翼翼地割断。由于动作很轻,并没有惊动里面的“居民”。之后这个巢穴被带到船上,温暖的环境唤醒了里面的居民,不是蜂鸟而是一群*蜂。最终结果是大部分船员都被赶下了船。
当然蜜蜂、*蜂和蚂蚁虽然有作为武器的优点,但它们有一个主要的局限性:需要依靠昆虫本身释放*液,来达到把敌人赶出战场和堡垒的目的。这意味着有大量的不确定性。这些小兵们可能会在制造混乱之前就离开现场;如果天气太冷,他们可能会昏昏欲睡;他们可能会在弹药发射前逃跑;或者如果近距离使用,他们可能会变成叛徒。*事指挥官需要的是一种利用昆虫的能力的方法,它能带来令人虚弱的痛苦,甚至死亡,而不会像这样反复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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