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里边躲了良久,两坑货哥哥才敲门让我出来,说黄蜂没了。老二还拿着蜂巢在我面前晃了晃:看,好多蜂蛹,够咱们仨吃了。我其时也傻,竟然没有和他们计较,笑呵呵地和他们一起吃起来还觉得那些蜂蛹无比甘旨。老二自知有愧,把嚼烂的蜂蛹涂改在我被黄蜂蛰的伤口上。
我不记住被多少黄蜂蛰了,只记住眼睛肿得不像样。老妈晚上从地里干活回来发现了我猪头相同的左脸,放下农具就给我涂药油,一边数落我傻听哥哥的话,一边责怪他们不懂事欺压妹妹。我的亲妈啊,你倒是揍他们一顿啊,骂有啥用。
幼年时光里的牵牛花、木薯梗、黄蜂早现已不见了踪影,那个宅院还在,却现已破败。那堵我曾经无法跨过的院墙现已变得斑斓。咱们仨都现已长大,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咱们散落在不同的城市,久久见一面,提起幼年的回忆,他们现已没有了印象。但我却历历在目,不是因为记仇这两坑货哥哥,而是想起那时候的咱们多么高兴。小时候高兴是一件很简单的工作,长大后简单是一件很高兴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