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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10/27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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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陆朝生死了。

刘春花眼眶围着一圈黑线,眼珠布满血丝,在灵堂前摆弄香案牌位,吹鼓手奏起的哀乐凄怆悲凉,家属哀嚎声此起彼伏。

同村人提着黄纸香烛陆陆续续来吊唁,对刘春花投去同情目光,劝她节哀,可怜的女人才四十四岁就守寡了。

当伍奎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出现在门口时,三五个妇女口角多了几丝笑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虽说同村人来吊唁是应该的,但他可以让女儿来啊,也不避嫌。”

“他避什么嫌?刘春花是正儿八经跟他离婚嫁给陆朝生的,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

伍奎首在门口踌躇片刻,低头又抬起,伸长脖子往屋子里瞅,想寻熟人扶他一把,他独自跨门槛有点费力,可没人多看他一眼,他只能一只手扶着门檐,一只手拄着拐杖,艰难抬脚,细密汗珠从他额头渗出。

伍奎首费了好一番气力才跨过门槛,就在此时,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乌云四起,狂风大作,光线一下暗了下来,白昼如同黑夜,只有灵堂前攒动的蜡烛,闪烁着微弱橘光。

吹鼓手放下唢呐,停止奏乐,手忙脚乱支起了雨棚,众人眯着眼,目光一下聚集到伍奎首身上,气氛变得诡异。

乡间有谣言,头七之前,若有死者仇人上门,死者就会显灵,会让那人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伍奎首抬头望天,黑云滚滚,雷声隆隆,风沙吹进了他眼,他快速眨了眨眼,内心一阵焦躁,可千万别下雨,家里院子还晒着玉米。

他一瘸一拐走进灵堂,拘谨看了一眼昔日妻子旋即垂下头,伸出干巴巴的手,接过刘春花递过来的三柱点燃的香。

伍奎首把拐杖放在地上,右手撑地缓缓跪在草垫上,磕了一个头,就在他直身时,一声震耳巨响,雷从天而降,屋顶被劈出一个洞,伍奎首被击中,突然倒地身亡,目睹的人惊慌尖叫,四散逃窜。

2

柠榆镇是北方偏僻小镇,田园阡陌,地广人稀,主要经济来源是农业,当地村民大多种烤烟。

庄文彬坐在派出所办公室,两眼皮直打架,柠榆镇有三万人口,派出所却只有四位民警,庄文彬每三天就要值一次班,从早上八点半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三年时间,庄文彬头发秃了,眼圈黄了,严重缺觉,大有吴彦祖变苏大强趋势。

仰望凌晨三点的夜空,他也想过辞职,但每天早上穿起那身制服后,还是会有一种庄重使命感从心底生出,派出所新人来了又走,只有他跟刘建国一直坚守。

此时一个裹着紫色头巾的妇女慌慌张张冲了进来,带来一股寒气,她双手撑在桌面上,上下不接下气,磕磕绊绊说:“死人了,显灵了。”

报案人是陆朝生婶婶。

刘建国扯了下嘴角,扶了扶眼镜:“你冷静点,谁死了?”

女人长吸一口气,接过庄文彬递给她的温水,打着手势磕磕绊绊,诉说了伍奎首吊唁到被雷劈的经过。

刘建国跟庄文彬听完下巴几乎碰到胸前,刘建国虽然是庄文彬师傅,从警二十二年,婆婆妈妈调节纠纷是常事,人被雷劈来报案还是第一次。

俩人才不信鬼神之说,迅速出警出去了现场,屋子外围着一堆人,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

屋子里的刘春花吓得蜷缩灵堂墙角旮旯,身上裹着露絮棉被,抖如筛糠。

当师徒俩见到伍奎首尸体时,一股寒气从背脊缓缓升起,伍奎首躺在炕沿上,脚在炕沿上耷拉着,死状极惨。

庄文彬蹲在炕上,咽了口唾液,喉结耸动,右手捋起滑落额前的一摞头发,俯身观察伍奎首被劈中的头部。

刘建国踩着梯子爬上屋顶,蹲下身仔细凝视黑乎乎的洞,洞口周边有碎瓦,还有淡淡焦味,透过洞口可以看到灵堂,屋顶离地有四米高,不用梯子想上来除非长了翅膀。

庄文彬没见过被雷劈是什么光景,只能掏出手机搜索相关信息,美国加州有个十六岁男孩,在雷雨天被闪电击中头部,切除了四分之三大脑后成了植物人。

中国也有被雷劈的事件,受害者是被闪电击中右手臂,当时感觉是被一百只蜜蜂同时蜇,治疗后右手臂保住了,留下了树状形状的闪电疤痕。

庄文彬给三个目击者做了笔录,都声称当时一声雷响,闪电劈穿屋顶,直达伍奎首头部。

“这是遭了天谴!”

“对,伍奎首看上去挺老实,肯定背地里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庄文彬不理会鬼神之说,一筹莫展望着刘建国,若不是雷击,那是什么呢?现场并没发现任何凶器,且屋顶那么高不可能避着众人偷偷爬上去。

此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冲进了屋子,费力拨开重重人群,目睹伍奎首的惨状后,两眼往上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梅梅!你醒醒!”

刘春花甩开被褥,哆嗦着手抱起晕倒的伍素梅,掐了她人中,伍素梅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嗫嚅道:“爸……爸……

3

伍奎首被雷劈的消息迅速传开,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觉得他生前肯定得罪了陆朝生,被陆朝生来索命了。

也有村民说,伍奎首上辈子做了坏事,遭报应了,说的最多的还是他对刘春花余情未了,恨刘春花改嫁陆朝生。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刘春花两只干枯的手僵硬地绞着,脸色灰败,牙齿紧咬下唇,她三天要透析一次,如今已经过去了四天。

刘建国审讯,庄文彬做笔录。

“陆朝生是怎么死的?”

刘春花右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缓缓流出:“三天前,老陆骑电瓶车带我去做透析,被一辆汽车撞了,当时他头着地,但站起来并没什么事,对方赔了我们两千块钱,就私下解决了。”

刘春花喝了口温水,擦了擦眼角泪水:“我做透析时,老陆说头有点晕,没半个小时,他就晕倒在我旁边了,没抢救过来,医生说是颅内出血,后来交警告诉我那段路没监控,又不知道对方车牌号,根本找不到车主。”

庄文彬一边做笔录一边叹气,这事他不是没遇过,一个七旬老头被汽车撞后当时能走能跳,三千私了,回家过了一夜,第二天就再也没起来,其实当时已是颅内出血,只是没有痛感,常被人忽视。

“为什么村里有人说伍奎首被雷劈是陆朝生来索命呢?”

刘春花眼睛蓦地一红,音调也低沉下去:“三年前伍奎首摔断了腿,只能在家篾竹子赚点微薄收入,我肾衰要透析,女儿当时才读初三,陆朝生承诺我,我嫁给他,他会支付我女儿学费,村里人觉得伍奎首是恨陆朝生娶了我,加上伍奎首是被雷劈死的,所以谣言纷纷流传开来。”

刘春花走后,刘建国去卫生间用手掬了一把冷水往脸上洒去,返回后一脸凝重,接过庄文彬递过来的烟:“小庄,你怎么看?”

庄文彬缓缓吐出烟圈:“看来伍奎首跟陆朝生的死没关系,师傅,你觉得伍奎首真的是被雷劈死的吗?”

刘建国转过头,定睛凝视派出所门口的一株古槐:“听说,伍奎首踏进陆家大门那一刻,突然就变了天,从晴空万里,变成乌云滚滚,怎么会这么巧呢?”

第二天蒙蒙亮两人又去案发现场了,爬上爬下,院里院外,包括墙壁上的血迹都细细勘查一遍,并未发现任何线索,倒是听了许多遭天谴的传言。

伍素梅双眼红肿“扑通”一声跪在俩人面前,用手拉扯庄文彬裤角,青绿色鼻涕混着滚烫泪水,“警察叔叔,村里人红口白牙说我爸做了伤天害理的事遭了天谴,求你们还他一个清白,他已经死得很惨了,我不想他死了还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庄文彬眼睛像是被撒了一把辣椒面,微丝细眼之事他全做了,但找不到任何线索,没他杀痕迹,现场除了血迹没可疑物体,他喉头涩涩的,非常沮丧。

在派出所干了三年,庄文彬调解的无非是夫妻吵架,包工头不发农民工工资,两兄弟扯皮,有时还帮村名寻找丢失的牛羊,他一直希望能侦破一件大案,立个功,拿个奖章,可此案真的太扑朔迷离了,难道伍奎手真是运气差,遭遇雷击了?

伍素梅滚烫的泪水,诚恳的眼神蛰得他生疼,他弯下身扶起跪在地上的伍素梅,铿锵道:“我们只相信科学,定会还你爸爸一个清白,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使命。”

伍素梅用衣袖擦干眼泪,扭头去了大伯家,陆朝生婶婶三角眼下眸光凌厉,让伍素梅赶紧把她爸尸体收走,实在太晦气了。

伍素梅只能去求唯一亲戚大伯,借钱给父亲办丧事,结果吃了闭门羹。

第二天清晨,灰蒙蒙的天下起了细雨,雨丝渐渐密,淋湿了伍素梅的麻花辫,她一个人艰难推着四轮车往火葬场方向走,背影单薄伶仃,哭声悲愤,凄凉又无助,像旷野里迷路的幼狼,村里人看见她仿佛看见鬼,闭门躲晦。

4

老余是火葬场焚化工,他看了伍素梅给的介绍信,信是村长写的,死因是雷击死亡,老余按照程序填了火化通知单,揭开血迹斑驳的盖尸白布,验了尸,随后推进焚化炉。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老余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十多吨重的火化炉发生剧烈震动,老余摘下口罩,打开火化炉的观察孔,观察孔蹿出一阵黑烟,呛得他一阵猛咳,腰都直不起来。

另一个焚化工赶紧轻抚老余背脊,三分钟后,老余才顺了气,直了腰,俩人赶紧把骨灰从火化炉内轻轻扒出来,小心翼翼放在晾灰台上。

老余蹙起了眉,骨灰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筒状金属物,已经烧得通红,大概十公分长,直径三公分。

直觉告诉老余,死者不仅仅是被雷劈这么简单,他报了警。

刘建国拿着金属歪着头看了半天,庄文彬也是一脸疑惑,抓耳挠腮:“这个筒状金属物是什么呢?如果是他杀,凶手是如何让他穿过屋顶,不偏不倚恰好砸在伍奎首头上呢?”

目前最要紧的是弄清楚这个“凶器”到底是什么,“凶器”是圆柱形筒子,一端较细,一端较粗,较粗的一端里面还有细螺纹,金属中间部位还刻有阿拉伯数字,仿佛是特殊编码。

“有点像炮弹的一部分。”

刘建国尖锐的目光透过厚厚镜片,死死盯住“凶器”,外形确实像炮弹,可是用什么东西发射呢?又不是拍大片,用炮弹炸死一个瘸子,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玉盘似的圆月早已升在天空,夜正在深浓起来。

“我两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天一亮,我们开车去市区,好好鉴定一下这东西到底什么来头。”

刘建国摘下眼镜,双指控柔鼻根,虽说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但脑袋里一幕幕都是最近发生的事,庄文彬到底年轻,不一会鼾声震天。

刘建国一年要值九十一个二十四小时的班,一年有三分之一时间是跟同事躺一起睡的,这种日子他已经过了二十二年,他热爱这份工作。

柠榆镇距离市区四十公里,刘建国开着七座面包车,聚精会神凝视道路前方,庄文彬觉得有点闷,打开车窗透气,窗外绿油油的烤烟长得正盛,绿色一片连着一片,庄文彬眼前一亮,闭眼深吸口气,畅快许多。

鉴定专家带着白手套小心翼翼接过“凶器”经过一小时鉴定检测,专家们开会分析后,得出一个让庄文彬和刘建国咂舌的结果。(小说名:《天谴》,作者:啊珊的小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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