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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是出身名门的太子妃,太子登基却封她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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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楔子

近月余,大成国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成为百姓茶余饭后谈资的,莫过于那位刚封了后的女子宁氏。毕竟,一介孤女,没背景、没势力,又来历不明,凭一己之力位及皇后,这本身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自从大成帝萧泽焱一意孤行封了宁氏为后,朝堂上的折子就没断过。此刻他正看着桌子上摞的半人高的折子怔怔出神,这些折子全都是谏言废后的,不用看都知道说了些什么。

“圣上打算拿这些折子怎么办?”萧泽焱身旁的女子托着腮斜睨着那摞折子问道。

萧泽焱回过神,眼底含着浓厚的笑意,反问女子道:“像朕这样的昏君,自然是要听皇后的意思。所以,你说咱们要拿折子怎么办?”

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既然都说我扰乱朝纲,那臣妾不如把这名声坐实,就把这些折子送去御膳房,当柴烧了,做今天的晚膳吧。”

宁锦瑟此话一出,萧泽焱立马着小太监把折子搬去了御膳房。晚膳的时候,宁锦瑟觉得这饭菜口感甚佳,想来奏折当柴火也是极妙的,这事以后可以常干。

只是那些肱骨之臣得了这消息,当夜气的火冒三丈,别说晚膳了,就连这一宿的觉怕是都没睡好。言官们索性也不睡了,连夜奋笔疾书写折子,第二日早朝,明晃晃的奏折就呈到了萧泽焱面前。

他展开最上面那本,入目便是“宁华年”三字,言官所说直白简单——若宁相在世,定要拿着宝剑冲到后宫杀了妖女,清君侧,以正大成之名。

萧泽焱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倘若“宁华年”真的还在,的确能干出这事。只可惜,宁华年死了,现在活在世上的是宁锦瑟。

1

在宁锦瑟的记忆里,她第一次见萧泽焱的时候,自己还不到六岁。彼时,萧泽焱已经十岁,整日里跟着太子太傅学治国之道和四书五经,所以少年老成,张口闭口“孔曰”、“孟曰”。

她原本在家里就因皮猴一般的性格被训斥,进了宫还要被念叨,这让宁锦瑟对萧泽焱的印象差到了谷底。

可显然,萧泽焱并不是这么想的。宁锦瑟瓷娃娃一般的样貌,还有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以及软糯糯的样子,让他好生欢喜,恨不能把这个小姑娘拐回自己的东宫藏起来才好。

宁家位高权重,皇帝既依仗宁家,却又忌惮宁家,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宁锦瑟的小姑姑纳入后宫为妃,以此制衡。又因这位宁妃极喜欢宁锦瑟,便常召她入宫陪伴,说起来萧泽焱跟宁锦瑟也算半个青梅竹马。

宁锦瑟七岁生辰这日,宁妃赏了她不少新奇珍宝,她却独独捧着一盒子玻璃珠爱不释手。御花园里,别的公主、郡主穿得比那花儿还娇艳,拿着团扇招蜂引蝶好不矜贵。唯独宁锦瑟,泥猴一般趴在土堆上,刨着坑玩玻璃球。

她满脸土灰,衣服也脏了,就连头上可爱的小揪揪都依了歪斜。霓虹郡主一脚踹在了宁锦瑟的小屁股上,让她顺势吃了一嘴泥。

宁锦瑟站起身,故意呸呸呸地把含了泥巴的口水吐到霓虹郡主身上。对方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招呼了跟班太监宫女一起上,宁锦瑟不过一人却抡着就近捡的树枝子和那些人扭打在一处,场面好生壮观。

萧泽焱赶来的时候,宁锦瑟正把霓虹郡主按在地上扯她的头发,小太监和宫女则为主报仇去扯宁锦瑟的衣服和头发。

他没看过哪个女孩子打架能有这阵仗,噗嗤笑了出来,霓虹闻声撅嘴红眼,泪水悬而欲滴。宁锦瑟却大大咧咧嚷道:“萧泽焱,是谁说的跟我一头,现在我被人群殴你还跟那看笑话?”

太子手下众人,将两位贵女拉开,霓虹被打得惨,反观宁锦瑟虽然被群殴,却只是皮肉轻微擦伤不碍事。太监宫女自然是受罚的,但宁锦瑟也没好到哪去,生辰当日就被宁妃罚了跪在殿外廊下反省。

不过显而易见的,宁妃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宁锦瑟膝盖底下垫了厚厚的棉垫,身旁还摆着茶水果盘和点心。她心里明镜一般,霓虹郡主背后是司徒家,与宁家同朝为官,两家在朝堂上势力盘根错节,同时也是死敌。

宁锦瑟跪在廊下时就在想,霓虹不过虚长她几岁,可敌我观念却已经高出她好几个层次,她还在土里和泥巴的时候,霓虹已经知道出其不意的打击对手了。这一局在思想觉悟上,她宁锦瑟完败。

宁锦瑟兀自跪着生闷气,眼前晃入一枚雕工精巧的玉坠,玉是粉色的,上面的图案栩栩如生,看的她竟一时忘了自己还在生气。

她抬头望去,只见萧泽焱托着那玉坠,笑盈盈的站在她面前,他说:“锦瑟,芳辰吉乐。”然后也不管宁锦瑟乐意与否,就硬生生把那玉坠挂在了她脖子上。

宁锦瑟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可她堂堂混世小魔王怎能轻言好恶,便装腔作势端着架子“嗯”了声。

萧泽焱顺势坐在了她身旁的地上,宁锦瑟小眉头皱了皱道:“太子殿下总把规矩挂在嘴边,怎地今日这般散漫自由?”

萧泽焱拿起宁锦瑟喝了一半的茶杯,仰头干了,“夫子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是本宫喜欢黑吧。”

话里话外都在说是宁锦瑟把他带坏的,但宁锦瑟的心思却不在这上,她盯着萧泽焱手里的茶杯,脸红得不像样子。

这次入宫前母亲刚与她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可刚才萧泽焱与自己共用一个茶杯,那是夫妻间才会有的亲密举动。宁锦瑟小小的心头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情愫,它生根发芽稳稳扎在她的心田。

萧泽焱见宁锦瑟不说话,又挪了挪身子靠近她,这会儿宁锦瑟已经洗干净了脸,粉嫩嫩的小脸唇红齿白,他越看越欢喜,嘴巴跟不上脑子脱口道:“锦瑟,你长大后嫁给我吧。”

说完他就后悔了,万一锦瑟不同意,就此再也不理他了呢?少年一时间着急起来,额头冒了汗。

可宁锦瑟这回却一反常态,歪着头问:“为什么要嫁给你?”

萧泽焱松了口气,搜肠刮肚赶紧找强大的理由,“嫁给我,你以后想打谁打谁,毕竟我是未来的皇帝。另外你也再不用受司徒家的气,什么霓虹郡主不郡主的,见了你都要下跪叩拜,好不威风!”

这几段说辞于宁锦瑟而言诱惑力巨大,让死敌给她三跪九叩简直不要太爽啊!于是宁锦瑟拽过萧泽焱的手,勾着自己的小指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反悔你就是小狗!”

2

宁锦瑟让死对头霓虹跪下磕头的美梦还没做多久,就被现实打击了。转年初春,一道圣旨,将霓虹赐婚给宁锦瑟的长兄,她要喊自己死对头一声嫂嫂。

一时间朝堂纷乱,众人皆猜测圣上的心意。宁家与司徒家一直分庭抗礼,暗地里斗的你死我活,两拨人马也是泾渭分明,绝不沾染对方姻亲。可圣上赐婚,打破了这种对抗,让两家打乱阵脚。

宁府上下愁眉不展,宁锦瑟被母亲带着越发殷勤地往宫内跑,企图从宁妃那里知道些内幕。然,宁妃已经许久不见圣颜,姑嫂二人唯有在屋内唉声叹气。

司徒家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宫内耳目打探之下毫无所获,急煞了宰相司徒雷,但君无戏言,哪怕自己最宠爱的这位孙女霓虹郡主哭的背过了气,他也只能让她嫁给宁家。

婚期逼近,俩家人愁云惨淡,突然一道惊雷打破了表面的祥和。宁家大公子死了,且死得诡异。

京兆尹是司徒家的嫡系,案子没出两天便有了结果,京兆尹府尹将其归结为一桩桃色案件,宁大公子为图欢愉吃了过量的药,身心负荷不住,遂两人丧命。

宁家却不服这结果,人人都知宁大公子洁身自好,满心扎在四书五经里,视科考如命,见女子却如粪土。你说他抱着书死在案条上有人信,可死在青楼却实在是荒唐。

而暗中调查的结果显示,宁大公子是被司徒家亲信害死的。原因无他,只为帮霓虹“逃婚”。可…以人命逃婚,何其歹毒!

因着这桩喜事变丧事的命案,霓虹终于是不用嫁了,但宁家的报复却刚刚开始。朝堂两大阵营从暗暗相互制肘,发展到明刀明枪互相死掐,宁家把这些年掌握的司徒家的腌臜事全都上了折子,奔着头破血流去撕。

想来天子也没想到自己试探的一招棋,竟把局势弄得一发不可收拾,给自己添堵添的想一头磕死。

司徒家自然也不会坐着等死,最好的反击不是给自己洗脱罪名,而是更加强烈地、狠毒地攻击宁家。双方你来我往,打了大半年,各自损耗严重,元气大伤。

司徒雷看着自己多年经营的局面变得如此破败不堪,能堪重用的朋党数量骤减,一咬牙一跺脚发狠,命人制造了一桩惊天大案。谁也不知其中如何运作,究竟有哪些人参与,总之同年岁末,宁家被扣上通敌叛国的重罪,诛杀全族。

时年宁锦瑟九岁,天牢里萧泽焱拎着一篮子好吃的去看她。瓷娃娃的脸脏的不忍直视,手脚全是冻疮,头上混着草棍。她知道太子站在牢房外,却固执地背对着他。

萧泽焱见到宁锦瑟的刹那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疼的差点喊出来,那个他想捧在掌心的小可人儿,竟然受这种苦。枉他是东宫又如何,只要不是那至高权力宝座上的人,就无法留下她的命。这辈子,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助,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权力。

宁锦瑟咬着唇,狠话说的利落:“太子殿下还是走吧,我如今是阶下囚,别平白辱了您的眼。”

“锦瑟……”萧泽焱嗓子里像塞了棉花,再说不出下半句。他将篮子放下,看了她许久,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印在脑子里。

可她始终没转过头,他看到的唯有那单薄却坚挺的背影。

至此,宁家一党败落,司徒家独盛。又过一年,圣上再度赐婚霓虹郡主,这一次比之上回更让人咋舌。霓虹被许配给萧泽焱,即将成为太子妃,司徒家一时间风光无两。

3

萧泽焱二十那年,正赶上恩科考试,皇帝将此大事交由他去办。官场都是人精,众人明白,这是圣上借恩科之名,让太子笼络人才,以为后用。

所以,但凡有些本事的,定要把自己人塞进去,司徒家亦是如此。哪怕是那些没有后生可依靠的,也想尽办法来个榜下捉婿,促成一段佳话。

然,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是,这届恩科的探花郎,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他比身旁的状元和榜眼,都要娇小几分,可那满身正气却毫不输气势。就连白净的脸上,都端着一板一眼的正经模样。

更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是,这位探花郎名叫宁华年。官场浮尘多年,谁人不知宁华年乃当年宁家死的那位大公子的名讳,这也未免太巧了些。可若说是宁家遗孤,也不大可能,当初宁家可是全族被灭。

三位好儿郎面圣的那日,司徒雷当场发难,指着宁华年阴阳怪气一通,也不知从哪搜罗了许多黑料,企图将其拉下马。

宁华年不卑不亢,老成的不像他这个年纪,他只是平淡的站在那里听司徒雷口若悬河,末了反问道:“宁某不过一个小小探花郎,还没在朝为官,所以在下以为司徒丞相是断不会故意针对我的,想来是对提拔我的那人不满吧?”

提拔宁华年的人?所有人将目光瞄向了太子殿下。

萧泽焱抖了抖袖子,嗓音清冷地道:“本宫尊司徒丞相一声岳丈大人,自认为对您礼遇有加,您这是不满我何处?”

当着皇帝说天家儿子的不是,司徒雷还没这个胆子,他急忙跪地磕头认错。

下朝后萧泽焱找上了宁华年,少年比他矮了一头,那清秀的五官,在他脑海里与另一个人重合。他一时哑然,张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宁华年仰着头,红唇微启,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不知太子殿下找下官何事?”

萧泽焱这才回过神,略显尴尬地开口:“只是好奇探花郎为何初出茅庐,就敢与司徒家撕破脸,怕不是嫌命长?”

宁华年嗤笑一声,“不是我想与他硬刚,而是太子殿下将这探花给了我那刻开始,就注定我与司徒家势不两立。您恐怕不知,这探花之位,司徒雷本预备着给自己人呢。”

萧泽焱如梦初醒,难怪最近霓虹总在自己面前晃悠,张口闭口不离“科举”和一位司徒家的考生,敢情是打算让他开后门。

他见宁华年转身离开,那单薄却坚毅的背影,让他恍惚间看到了宁锦瑟。萧泽焱伸出手去抓,揪住了对方一片衣服角。

“太子殿下可还有事?”宁华年微微蹙眉问道,他好像极不愿意跟太子说话。

萧泽焱脱口而出,“以后我护你周全。”

宁华年愣了一瞬,“太子殿下这是心怀愧疚了?”

“我……”仓皇间,他不知如何作答。

是愧疚吗?可能也有吧,毕竟探花的位置,是他萧泽焱力排众议定的宁华年。起初他并不知道对方何许人,长得如何,他只是被试卷上那番慷慨言辞,以及与自己不谋而合的治国论调吸引住了。哪怕一起阅卷的内阁大臣都选了另一位,他还是一意孤行指了宁华年。

可现在,他说“护他周全”,似乎又不单单是出于愧疚。大概是因为,这人太过像宁锦瑟了,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隐匿的情愫。想护他,其实是想透过他护那个人。

宁华年面对着萧泽焱站的笔直,神情正经,说出的话刚直不阿,“臣不依附于任何党派,只效忠于天子。臣只为大成做事,愿百姓富足、国泰民安,为官但求无愧于心,希望殿下明白。”

萧泽焱明白,这算是宁华年侧面拒绝了他的庇护。受他保护,自然效忠于他,归顺太子一党。但宁华年好像并不在乎,他眼底里有更深的抱负。

他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萧泽焱很好奇,也因此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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